祝婳本身就是褚老爷的野种,近来受尽百般非议,现在又被这个摄政王给这般凌辱,心中写满了不甘心,确也无处抒发,干脆趴在门框边上低声抽泣起来。
符墨扫了一眼坐在一边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”的褚诗莲一眼,说道:“原先盛传春阳城褚家独女聪慧非凡,褚老爷怎么现在还又多了一个女儿?”
褚老爷后背一凉,哽咽着回答道:“这,这的确也是我的小女儿,先前流落在外,现在终于找了……”
“没想到褚老爷果然跟外界传闻般情痴,老来又得女,不过这小女儿长得很着急就是了。”符墨微微摆头,不等褚老爷解释清楚,半侃半肃的说道。
褚老爷只是跪在地上,满头大汗,不知道如何跟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解释这些事。
司徒掣悄摸的已经到了门框边上,将还跌坐在地上的祝婳给掺起身来,没想到方才给祝婳吓得不轻,双腿一软,竟大庭广众之下就扑倒在了司徒掣怀里。
边上的侍女见了都有些脸红,而本与司徒掣有婚约的褚诗莲悄悄的翻了个白眼,她本看不上司徒掣这个纨绔子弟,现在冷静了想想,如此龌龊的二人凑成一对,倒也极好,今后定有不少好戏!
殊不知她自以为隐秘的表情,早已落入坐在高位的符墨眼中。
“原来堂堂大将军的次子,还能有对一个女子如此温柔的时候。不过司徒掣,我怎么听说你爹早早给你与褚家大小姐定下婚约?”符墨双手交叠在膝间,三言两语让刚刚站起身的司徒掣吓得又连忙跪在了地上。
祝婳这次也连忙跟着司徒掣跪在了符墨面前,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,抬眼泪目的看着符墨,可无奈符墨始终都不曾正眼瞧她。
“皇叔,我和婳儿是真心相待,还希望皇叔能成全我们!”司徒掣开口解释到,眼中写满了恳切。
祝婳颤颤巍巍的开口道:“皇叔,您大人有大量……”
“正一品官员见吾都尊称一声摄政王……皇叔?你还没那个资格。”符墨慢条斯理的转了转自己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,眼中轮转着一丝威严,又轻飘飘说了句:“到底跟正统嫡小姐没法比。”
祝婳颤抖着肩膀,大气也不敢喘一口,小脸煞白,牙齿咬得嘴唇发青。
而一边的褚诗莲就差跳起来给这位英明神武的摄政王鼓掌了。
“皇叔,我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传的正盛,可我和婳儿今生今世注定是夫妻,毁了与褚小姐的婚约都是我的责任,还望您不要置气于婳儿!”司徒掣开口给自己的心上人解围,甚至不惜顶撞自己自幼最害怕的人。
符墨淡淡一笑,语调波澜不惊:“你这般言而无信的做法,损坏的可不止司徒家的名声,我们皇室多多少少也是受牵连......当然,就算皇叔不计较,只恐司徒将军和左丞相不能答应这桩婚事啊!”